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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冲进来的时候，我的灵魂已经从姜玉瑶的身体里脱离出来，飘到了上空。

“殿下，太子妃已经......已经......”

沈昭跟疯了似的抓起桌上的茶壶杯子就往地上丢。

“你们连治都不治就说她死了？这群不要命的庸医！我杀了你们！”

几位太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饶。

他们说，殿下，太子妃身子都凉透了，我等凡人根本无力回天。

沈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半天，他才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冲几位太医挥挥手。

“滚吧。”

他就这样坐在我床边，坐了很久。

然后，他突然开了口。

“玉瑶，你还记得你刚嫁给我那一年，我出宫去，失联了半个月的事吗？

那时大家都传，我死了，不会回来了，我的仇家追到府上，把府里弄的乱七八糟，我的侍妾和侧妃们躲的躲，逃的逃，只有你站在门口，像个镇宅之宝。

“你说，我是太子妃，是开国大将军之女，谁若上前一步，我便自戕在此，此罪责有谁敢担？

“玉瑶，我想过，想过你为何如此勇敢，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不怕呢，你是要用命，护着我们的家啊。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伤，心突然很痛。

“我想，我就在那一刻，对你，动了心了。”

沈昭的声音很小，可字字句句都很清晰。

接着，他又道，“可是玉瑶，我很纠结，也很怕，我感觉自己对你的爱，就是对阿离的背叛，我的阿离......我欠她太多了。”

沈昭突然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

是啊，他不敢爱我，却很爱很爱那个与阿离极为相像的若云。

他这一生，都活在对阿离的愧疚中。

是他没有护好她，才会在最后让她白白送了性命。

其实，他要赎罪，并非不可以。

只是，他偏偏要拉着我一起。

沈昭看着我半晌，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了我递给他的那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