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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醒啦。”
本心居。
自江景珩被打那日,已经过去三天了。
江侯爷前面这几鞭子到底打得不重,江景珩醒来第二日就发现了。
这三日,有玉髓照顾着,江景珩虽然还不能起身下地,至少精神头好一些了。
倒是林暮安,挨了最后拿一下,这几天虽然也醒来过,但是没说几句话就又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安稳。
苍白的面颊安静的靠在枕芯上,沉睡的林暮安时不时的皱紧眉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抿着。
江景珩这几日来趴在林暮安身边,就这么静静瞧着,身边的人眉头皱一下,他的心尖上就像被人扎一针。
每次玉髓换药时,林暮安哼哼的声音,江景珩在外间听得心都揪在一起。
等换完了药,就让人将他抬到床上去,一看就是一天。
夏今朝在这里住了三日,今日一早前来探望一下,就离开了侯府。
江桑宁每日都会过来看林暮安,有的时候她醒着,有的时候她又睡着。江桑宁有时还会帮玉髓搭把手,每每这个时候,江景珩就会嫌弃江桑宁下手没轻没重的。
江桑宁也不跟他计较。
今日,林暮安醒的比往日早些。
江景珩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怕吓到林暮安,特意用很小的声音道:“安安,对不起。我之前明明说过要保护好你,带你过好日子的,可是,我没做到”
林暮安刚一睁眼人还没有很清醒,就感觉耳朵边有个人的说话声。
甩了甩脑袋,不小心扯动背后的伤口,林暮安嘶的一声,人还没咋滴,旁边的人急了。
“安安,你是不是扯到伤口啦?你别动,别动!”江景珩现在听不得林暮安哼唧一声,着急忙慌的朝着外边扯脖子喊:“玉髓!玉髓!”
待在厢房处理草药的玉髓,听到这凄厉的叫声,手一哆嗦,手里的药材就毁了。
以为是林暮安出了什么事,玉髓看都不看报废的药草,起身跑了出去。
有江景珩这几嗓子,林暮安彻底清醒了。
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然而,江景珩一点不信:“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你既然身上有伤,就别硬挺,有病得治,有伤得养,可不能讳疾忌医啊。还是让玉髓来看看才放心,玉髓!玉髓!”江景珩唠唠叨叨一大堆,末了又叫了几嗓子。
此时,林暮安和江景珩挨得很近,所以,江景珩的说话声,就在林暮安耳边。
江景珩唠唠叨叨一大堆,林暮安只感觉有五百只鸭子在耳朵边叫唤,本就伤着烦的不行,无奈道:“你别叫了,我耳朵疼。”
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将景珩一听到“疼”的字眼,心里揪了一下,抿了抿唇,凑到林暮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安安,老头那一鞭子可不是吓唬人的,即便是我挨,这次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去,你说说你怎么就挡上来了。”
林暮安嘴角抽搐:她能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当时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鞭子也挨了,半边身子也麻了,人也啥都不知道了。
江景珩离的近,看清林暮安的表情,该死的知道了她的想法。
也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玉髓过来时,就看到二人趴在床上,脸对脸,头抵头,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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