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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进入到十二月初,官府一年一度的征收徭役,征走了好些百姓去服徭。但在朱家冲开荒的队伍却一点也未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庞大。有原本盘踞在朱家冲的流民,也有听到消息,从更远地方跑来的。
朱家冲专门修建出来的登记处,此时也正有一群年轻汉子前来报名。
郭六郎按例询问“叫什么名字”
“王,王铁柱。”
“多大了”
“二十四。”
“可会木活”
“我,我会木活。”
郭六郎拿出一块涂抹红色的竹牌“会木活你拿着这块牌子,去我左边的屋子。”
接着,第二人上前来。
“叫什么名字”
“王,王铜柱。”
郭六郎一顿,扭头一看,才见着前一位叫王铁柱的汉子,拿着牌子并未直接走人,而是在一旁等着。
“多大了”
“十七。”
“可也会木活”
“不,不会。”
郭六郎拿出一块涂抹黑色的竹牌“不会木活那你拿着这牌子,去我右边的屋子,那边有人安排你做事。”
王铜柱愣住“我,我们不在一起做事吗”
旁边等着的王铁柱也看了过来。
郭六郎解释“你们一个会木活,一个不会,活安排的当然不一样。会木活的一会还要考核,考核若是通过,工钱会更高些。”
拿着黑牌的王铜柱神情踌躇“大兄,现在怎么办”
王铁柱握着手中的红牌“我先陪你过去看看。”
“我来之前也都打探清楚了,这里做工虽是分类,但也离得并不远。咱们就先做着,不行再一起跑”
王铁柱用的是土话在交待,这样便是被人听见了,也很难听懂话里的意思。他们两兄弟也不是真正的流民,而是居住在距离朱家冲三十多里的山林土著。
安南这地方贫苦至极,寻常百姓除了居住较为稳定,其他方面并未比流民好过多少。
韩彻在朱家冲开荒,又给工钱又包一顿饭食的,对安南这地方的人来讲,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再加上现在又是冬日,闲在家里也是闲着,常年蜗居在森山老林的山间土著们,总有些人受不住这份诱惑,便大着胆子冒充流民混进来做事。
原本二人还担忧会被看穿不是流民,结果一路顺利的很。王铜柱先去了右边的屋子了解一番,又被带到做工的地方看了看,当即便拿起农具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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