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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外便是國師府里的湖泊，他「噗嗵」一聲，便跳進了湖水裡，

第51章殺徒

清涼的湖水漫過全身，澆滅了方英傑身上的火焰，他咬牙忍住全身被火燒出的劇痛，爬上了岸，然後便釀蹌的朝國師府外跑去。

方英傑走後，姜堰也追了出來，他向四周看了看，沒有找到方英傑的影子，卻在地面找到了方英傑留下的帶水的足印，便順著這足印追了上去。

方英傑全身的表皮都已經被燒成了焦炭和水泡，一半皮膚黑乎乎的，另一半皮膚紅彤彤的，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且形狀可怖，十分嚇人。有路過的國師府下人看到他，頓時都嚇得驚叫起來。

「妖怪！」

「有妖怪啊！」

「快去稟告國師大人除妖……」這些人只是普通僕役，看到方英傑現在的模樣，都以為他是妖怪，頓時有人嚇得躲了起來，有人向姜堰稟告，還有些大膽的，拿著木棍去驅趕方英傑。

「我……不是……妖怪……」方英傑想向這些人解釋自己不是妖怪，張口卻發出嘶啞的如同漏風的聲音。原來他在煉丹爐中之時，用一部分靈氣保護了眼睛和丹田，卻是忽略了其他地方，此時嗓子已經被火燒壞了。

那些人見他聲音沙啞難聽，不像是正常人能發出來的聲音，卻是愈發肯定他是個妖怪了。這妖怪膽子也忒大，連國師府也敢闖進來。

這些人初始見他形容可怖，還有些懼怕，但過了一會兒，見他似乎沒什麼厲害，便大著膽子，將他圍起來用木棍打他。方英傑消耗了這麼久的靈氣，此時靈氣已經枯竭，卻是連這些普通人的棍棒也躲不開了。不過幾下，便被人打倒在地。

就在此時，姜堰也來了，他剛一來到這裡，便看到已經被燒的不成人形的方英傑趴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被人毆打的樣子。

「住手！」姜堰見到這個徒弟這幅慘狀，忍不住一陣心疼。若是方英傑在煉丹爐里死了，他看不到他的慘狀，他還不至於這般心疼。但方英傑卻逃出來了，不僅被燒成了這幅慘狀，還被一群人用棍棒毆打，這卻讓姜堰無法無動於衷。

畢竟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徒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姜堰嘆了口氣，走到了方英傑面前。

國師府的下人們見姜堰來了，忙給姜堰讓開了一條路。

「國，國師大人，這妖怪……」一個管事的見姜堰對這「妖怪」似乎有些不同，於是上前詢問。

「他不是妖怪，你們都下去吧。」姜堰道。

「可是……」那人還要在說什麼，姜堰卻一揮手，加重了語氣道：「都下去！」

眾人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心中雖還有些疑惑，卻也只得聽命退下去了。

眾人走後，姜堰用腳背抬起方英傑的下巴，便看到一張滿臉焦黑與燒傷的臉。這張臉此時滿布燒傷的疤痕，看起來分外可怖。姜堰只看了一眼，便有種想吐的衝動。

方英傑咳出一口血來，只覺胸口窒悶，頭昏眼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想要爬起來逃跑，卻已經沒有了力氣。他瞪大了被燒的血紅的眼睛，望著姜堰，那眼神中有質問，有被背叛的痛苦，看的姜堰一陣心驚。

方英傑是個孤兒，被姜堰收為徒弟的時候不過五歲年紀，姜堰知道他心裡其實是把自己當成父親看的，他也不介意偶爾扮演一下父親的角色，來拉攏方英傑的心，好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辦事。但姜堰在心裡，其實卻並沒有將方英傑當一回事。

但此時，方英傑那質問的眼神卻讓他有些無法直視，當然，他無法直視方英傑的臉，也有方英傑現在的臉已經被燒的太厲害，太難看的緣故。

姜堰忍著心中的不適，儘量用溫和的語氣道：「英傑啊！你也別怪師父，師父也是迫不得已。等你去了，師父會好好為你度，給你燒很多紙錢的。況且，你燒成這樣，是治不好了，就算勉強活下去，別人看到你就會把你當成妖怪，那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哎！師父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師父也沒辦法啊！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很疼吧，師父現在就讓你解脫。你別怕，很快就過去了。」

姜堰想起方英傑以前種種的好，心中也不由一酸，對這個徒弟不舍起來。但該做的事他還是要做，否則方英傑現在的模樣，就是他將來的下場了。他一狠心，便抬起手來，往方英傑的頭上打去。

方英傑看著他面上露出心疼與不舍，卻在下一刻卻變得面目猙獰，要置自己於死地，只覺心中冷的可怕。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風刃從半空中飛來，從姜堰的左臂飛過，鋒利的風刃一下子便將姜堰的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那隻斷臂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濺起幾點血花。

「啊……」姜堰疼得慘叫一聲，捂住還在不停流血的斷臂，後退了幾步。

他心中又驚又俱，看向那道風刃飛來的方向。卻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向這邊走來。

這少年身型纖細修長，一張白皙精緻的小臉漂亮的不可思議，然而，當有人看到他的時候，先注意到的，卻不是他絕色的外表，而是他身上那讓人感到窒息的沉重威壓。

姜堰看到他，便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起來，讓他呼吸困難。他忍不住雙腿一陣陣發軟，幾乎就要被這少年的威壓壓的跪倒在這少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