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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摊牌了（第1页）
乔霜看完了布料，走到柜台前，大大方方一笑。
“掌柜的，店里可还有碎布头，我想买一些。”
掌柜娘子停下拨算盘的动作，看稀奇似的瞅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
“难道你家长辈没告诉你，布庄的碎布头不往外卖的么？”
客人来买布，很少有整匹买回去的。
都是报尺寸要裁多少布。
每一匹布的长宽是固定的，客人要裁的布料是不固定的。
所以会剩下来一些布料，叫尺头。
有大有小。
大块的好布料会预先挑出来，家里亲戚买回去做个帕子，给娃娃做个小肚兜，做个鞋面，精致又体面。
剩下的一些粗布块和碎布头，也有人要。
都是沾亲带故的常来买，半卖半送，拿回去用处也大。
把小布块耐心地拼起来，缝成枕套、百宝叫花衣、小布袋、粘千层底，都很实用。
一般不会往外卖，自己人都不够卖的，哪里还会卖给外人。
乔霜把妹妹拉过来，指指她露脚趾的破布鞋，丝毫不扭捏地说：“家里长辈都过世了，如今家里一贫如洗，想跟掌柜的买些碎布头回去缝缝补补。我不要很多，只要七文钱的就好，您看能不能匀一些给我？”
至于乔耀祖，在乔霜心里压根算不上长辈。
掌柜娘子瞧着面黄肌瘦的姐妹俩，姐姐落落大方，虽然穷困，却不露怯。
背脊挺得笔直，说话柔声细语，带着甜甜的笑意，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有这样的心性，说不定哪天就时来运转了。
“也罢，谁都有遇到沟沟坎坎的时候，咬咬牙就迈过去了。你这丫头讨人欢喜，我便匀一些给你。日后若是过上好日子，多多来我布庄帮衬帮衬生意也是好的。你且在这等上一会，我给你取些来。”
“好，谢谢掌柜的，今日善举小女铭记于心。掌柜福泽深厚，必然财运亨通，客似云来！”
“哎哟，嘴脸又漂亮的丫头真是讨喜！好好好，那我就承你吉言啦！”
吉祥话谁不爱听呢？
掌柜娘子笑着往后堂走，心里很是欢喜。
很快，她拎了一个小网兜出来，里头有一大把各色布头。
“呐，给你。你这模样生得好，以后要是裁布，可得来我布庄选布料，这可是活招牌。到时候人家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在锦绣布庄裁的哟~”
“掌柜的说笑了，乡野村姑，蒲柳之姿，担不得活招牌三字。若是要买布，我一定来你们布庄。”
乔霜把七文钱放在柜台上，心里清楚这肯定不止七文钱的碎布头，朝掌柜娘子鞠躬致谢，带着妹妹出了布庄。
时辰还早，姐妹俩说说笑笑往镇外走，准备步行回村。
一家酒楼的巷子里站着个青年男子，他望着乔霜的背影，低头看着地上背篓里的那只较小的野鸡，垂头沉思了一会。
再抬起头来时，像是下定了决心，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
出了镇子就是山路，乔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回头又没现什么异常。
都是一些赶集归家的路人，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等走过一段大路，拐向小路往自己村子走的时候，行人已经很少了。
“姐，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呢？”乔雪搂着那些碎布头，一路上心里美滋滋的。
先前打开网兜瞧了瞧，掌柜的可大方了，有好几块布头有巴掌那么宽，颜色都是挑鲜亮的色彩。
做鞋面正好合适！
有几块布很厚实，湖蓝色也好看，能做两个小钱袋呢！
乔霜又回头看了一次，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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