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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不要对自己有那么高的标准,人一生能有那么几件问心无愧又不后悔的事儿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所选择的路都是你在岔路口最正确也是不得不选的一条路,人与人相处,只要最低点能够包容就足够了,没有必要深究,不然离近了看,大家都是鬼。
很巧,我今天见识到的宋督主我依然喜欢。”
宋离微微低头,他有些想象不出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一个才17岁刚刚亲政的天子口中说出来的,他有些沉醉于这个怀抱,沉沦于李崇对他清澈的感情,他缓缓合上眼睛,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之后,周身的疲惫感便如潮水一样将他吞没,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力:
“对不起。”
“原谅你。”
非常轻快的回答,仿佛这一晚的血腥都不曾发生过,宋离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唇角,手环住了李崇的腰:
“叫顾亭进来吧,你要上些药,以后...”
他下意识想说以后不会了,却又顿住了话头,而李崇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挑眉出声:
“我知道,下次你应该不会吧,不过叫太医就算了吧,这事儿哪能让人看到?”
这事儿叫太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宋离的情绪平稳了不少,再看到那床上的血迹和李崇苍白的脸的时候,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刚才怎么就蒙了心了,就算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也不能选这样的方式啊。
“这不是小事儿,这次是臣的错,叫顾亭来,他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出去。”
李崇却拧着性子,怎么都不让宋离去叫人,宋离没办法开口:
“那让顾亭直接开药,说是给臣用,他会明白的。”
李崇也知道这个不是小事儿,甚至要是真的感染了在这个时代都容易嗝屁,听了宋离这么说他才别别扭扭地答应,反正宋离都吃到肉了,牺牲一下名声怎么了?李崇阴暗又卑微地想着。
顾亭进来的时候,李崇和宋离已经换上了新的寝衣,但是顾亭在看到那床榻上淋漓的鲜血的时候他还是呼吸一窒,若不是弑君抄家灭族,他现在都想要拎着李崇甩出八里地去,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被人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的李崇此刻连坐都不敢坐,而是裹着被子趴在里面,十分像是吃饱之后不顾宋离死活的狗皇帝,而宋离脸色很差地靠在一边,隐晦开口:
“你去开些药,再准备一下药浴。”
顾亭看着他的脸色立刻要给他把脉,却被宋离躲了过去,李崇自始至终地爬着装死。
顾亭无法只得赶紧去配了药,不到一刻钟就又进来了:
“这是止血的,口服两粒,这瓶药是外用的,一个时辰用一次,用完半个时辰再药浴。”
宋离点了点头,摆手让他出去。
内室中再一次只剩下了两个人,宋离在内宫多年,对这些药还是不陌生的,这外敷的是大内最好的青华露,他转而看向趴在被子里的人:
“我给陛下上吧?”
李崇此刻已经放弃自我了:
“不然让我自己看着屁股上吗?”
宋离的有些心疼后悔,他撑着到他身边,掀开了被子,再脱掉了他的裤子,其实这个姿势不太好上:
“陛下,不然你还是转过来吧。”
李崇现在想死,是的,他想死,现在,立刻,马上...
但是为了活着他还是转了过来,甚至他还得张开腿,这个姿势让李崇想让世界自这一刻毁灭。
宋离不敢耽搁,他净了手,用玉勺挖了一勺药膏。
清凉的感觉传来,瞬间压下了刚才火辣辣的又热又疼的感觉,李崇只觉得一秒上了天堂。
“多上点。”
宋离也知道他是疼的,自然不吝啬药膏,李崇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看着宋离的动作他真是很容易...就在要有反应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宋离,一秒提上裤子:
“好了,上好了,不疼了。”
宋离一个不妨被他推的险些倒下去,不过他骤然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心口跳的有些厉害,隐隐心慌,他知道应该是刚才吃的药的反应。
“怎么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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