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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丫头,我已经叫了你爹妈来,咱们去院子里说,林家的,你们也都来,”任支书把人都叫到院子里,所有人在院子里坐下,任支书才开口,“这事我都听说了,李婶子张婶子和王婶子还有玲玲,刚才都在,你们也都留下来做个见证,林家丫头落水的事情,何家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任支书一口一口抽着烟看着院里的何家人,“你们既然不愿开口,那就我来说,这是如果报了案,林家丫头虽然没死,但是一口咬定是你何家丫头推的,嘴里还嚷着让别人去死,警察调查以后肯定会判定你家何花杀人未遂,蹲几年大牢,是免不了的。”
“她说是我女儿推的就是我女儿推的,空口白牙,谁看见了,谁信啊,她张嘴就乱说,警察也不会信,”何母立刻开始耍无赖。
任支书冷笑“你以为警察来了你耍耍无赖,就能赖掉,你看看她那个样子,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警察可不像我,跟你们好言好语,把这丫头往局子里一抓,还有审不出来的话?我看你们也不想谈,那就直接报警,树峰大哥,你们直接去报警。”
“我这就去县里报案,你们想害死我妹妹,现在几句话就想赖掉,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林子军说完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院门,何花就憋不住了,跑过去拉住林子军,跪下来就开始哭。
林子军立马闪开,“你别跪我,你现在跪我,我妹妹出事昏迷不醒三天三夜,生死未知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找谁跪,”说完也不看她,继续就要往外走。
“林大哥我错了,说完又跪去林父林母面前,叔婶我错了,我一时迷了心,我不该的,呜呜呜~~”何花跪在地上哭。
林母现在是真的伤心了,今天女儿虽是装晕,但是今天任老爷子说的那些,把林木吓坏了,自己儿子说的没错,小妮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昏迷三天三夜,全家人跪不知道找谁跪。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家人,不然我女儿白受罪了,林母打定主意,泪眼婆娑得看着何花,“你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哭,该哭的是我们全家人,我女儿都要被你害死了,你现在来猫哭耗子,你哪来的脸。”
何母“你女儿现在不也好好的没死成吗,你们难不成想一直揪着这事不放。”
林母站起来恶狠狠得吼道,“没死成?你还望着我女儿死?这就是你何家的家教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若是有个好歹,我就拿你们全家的命给她陪葬,等完事了大不了我再吊死在你家门口,我让你们连死都死得担惊受怕,我追着你们到了地府,也要去告你们的状,让你们死都不安生,”林母阴测测得看着何家几个人。
何花跪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个摆子。
“叔婶,我错了,我给你们磕头,我去给林蕊磕头,我求她原谅我,”何花说完起身就要去,林蕊屋里。林母一把拉住她,将她摔倒地上,“给我女儿磕头?你是想折我女儿的寿?你到现在都还想害她,”林母丝丝盯着地上的何花,语气都变得阴冷。
何花真的是被吓破胆了,又开始哭了起来。
“本来是想让你们赔点钱了事,就当是为我那可怜的女儿积福了,既然你们家这种态度,那就报案,警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林母冷笑得看着他们。
屋里的林蕊听着外面的动静,也是惊着了,都说为母则刚,平时林母,最是和蔼了,虽然看自己嚯嚯油盐爱念叨,平时从来不生气,也不跟人脸红。看来林母今天是真的被任爷爷吓坏了,不知道林母身体能不能行,别给气坏了。林蕊赶忙叫了一声,自己二哥,刚刚林母出去,不放心自己,非要林卫斌在屋里陪着,“二哥,你快出去看看妈,别让她气坏了,你出去打打岔,你快去,我怕她身体受不了。”
林卫斌听她这样说,赶忙走了出去,扶住自己母亲,小声安慰,“别气坏了,小妹在屋里担心坏了,非要让我出来看看你,你顺顺气,你要是气坏了,就该小妹伤心了,今天任爷爷不是说不能让小妹情绪激动吗,妈,你坐下说,”林卫斌一边拿手顺着自己母亲的背,一边低声安慰。
何家人听说真的要报案,也吓坏了,“树峰兄弟,赔,我们赔,你们说怎么赔,我们一家子倾家荡产都要赔,”何父立马说道。
“倾家荡产,我们也可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不必多说,等报了案,让警察来判,”林父不松口。
任支书看时机差不多,就开口劝道,“不管报不报案,我看这钱都该赔,何花做错了事,就是去蹲大牢都是她应得的,林家丫头确实因为你们家何花遭了大罪,所以报不报案,这钱都该赔。”一旁何母又想耍无赖,被何父扯了扯衣服。
任支书看着何母冷笑,“你如果还想闹,这事我就不管了,直接报案,也省了我不少事。”
“没,没有,支书你说,我们都听着,”何父立马摆着手,开口道。报案,这死丫头被抓了,儿子怎么办,怎么在村里娶妻,她自己死了就死了,蹲了大牢,倒是要连累全家人,何继军在心里气得要死,这死丫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任支书也不着急,继续抽着烟,看着坐在对面的何家人,半晌才缓缓开口,“刚刚任老爷子的话,你们在门外也听到了,这丫头身体本就虚,落了水,身体更是大亏,这以后说不定都得吃药。”
何家人心里急的不行,何母急的拿手一直揪着何花的胳膊,这么严重得赔多少钱啊,不如让这死丫头去坐牢算了,这个想法立马又被自己否定,好不容易把这死丫头养这么大,眼看就等着拿她换彩礼了,这要是被抓紧去坐牢,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花的胳膊一直被自己母亲拿在手里掐,吃痛得想收回手,又被何母恶狠狠拽了过去。“支书,你说怎么赔,”何父讨好的笑着。
任建国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赔多少我看也不嫌多,这丫头命大是没死,这身子虚的以后能不能好还说不准,”任建国说一半故意又抽起了烟。
“支书,你说,多少我们都认,谁让这死丫头是我们女儿,”何父咬牙切齿的说。
“哼,你们家也总算说了句人话,那就赔八百,再往林家送两斤红糖,你女儿把人家的衣服鞋子都拿走了,这总得赔,二十尺的布票,”任支书冷笑着说。
“还有我小妹的皮鞋和兔皮马甲,”林子杰站在后面缓缓开口。
“对,我看何花脚上这双皮鞋都烂了,去买双新的赔给人家,那兔皮马甲,也去找来还给人家,”任支书看着眼前的何家人,心里直摇头,这要是他闺女,回去得把她打死。
何母惊得往地上一坐,也管不了那许多,哭喊道“八百块钱,你们是想把我全家人都逼死,我们那拿得出这些东西,不如就让这死丫头抵命好了,你们把她打死了,我就当没生这个畜生,”何母一边推搡何花,一边哭。
“这我都是往小了说,警察来了,你何花不仅得蹲大牢,这钱你们也得赔,不信你们就去试试,看看警察有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你家大闺女不是嫁进城里了吗,你让他去找人问,谋杀未遂,要怎么判。隔壁村去年那个李大柱,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将新来的知青往河里推,人也没死成,人家知青点的人全闹起来,报了案,最后那个李大柱杀人未遂判了五年,家里还给受伤的知青赔了一千块,这可都是警察判的,那知青在医院睡了一个月,钱也都是李大柱家掏的,不信你就去问问,李家把自家宅基地都卖了,现在还跟老娘挤在两间土坯房里呢,”瞅了瞅何家人,越看越糟心,“这事要是闹去公安那儿,别说你家何向阳讨不到老婆,全村的小伙子都得受你们牵连,你看看现在谁敢往隔壁村嫁姑娘,他们村的姑娘现在都没人敢娶,你们是想害的全村名声都臭了,是不是。”
“何家的,任支书说的也没错,你们就是该赔,你以为你能赖掉了,”王婶子站起来附和道,这要是闹到公安那儿,我小儿子怎么办,他还没讨老婆呢。
门外本来在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着急,这何家人真是扫把星,七嘴八舌就开始骂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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