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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头好难受啊”
从宿醉中醒来,感觉自己的头一抽一抽的疼,阿骊痛苦的呻y一声,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话说究竟是哪个混蛋说喝酒可以忘忧的难不成是喝多了身体难受了就没时间想别的了
“醒了醒酒的浆饮在这,喝了会好些。”嬴政手持竹简,点了点放在床头的玉碗对阿璃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阿骊被嬴政冷不丁的出声给吓一跳,这才现嬴政就坐在床边,面上喜怒不辨,只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彷佛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寝殿内却一盏灯都没点,伸手不见五指。他就这样安静又板正的坐在黑暗里,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阿骊捏了个法诀,将寝殿内的蜡烛都点上。虽然她在黑暗里也能视物,可是看着一袭玄裳与夜色融为一体,无端端显得分外冷清的嬴政,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等寝殿亮堂起来,暖色的橘光打在嬴政的脸上,为他增添几分气色后,她才举起碗“咕噜咕噜”一口将里面酸涩的浆饮饮尽。
“好奇怪的味道”她吐了吐舌头,表情一言难尽。
“解酒的,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那里还放了一碟糕点,是你素日里喜欢吃的,吃几块压一压吧。”
阿骊却没有去拿糕点,她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嬴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方才她刚醒,还醉着酒,意识不太清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凭本能行事。可这会儿喝了醒酒的浆饮,又暗自用灵力将多余的酒气排除体外,人很快也跟着清醒过来,这才现嬴政自她醒来好像跟换了个人似的,同平常的他很是不一样。
关心还是一样的关心,就是太冷淡了些。
“阿政,你别生气,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偷偷喝酒了。”误以为嬴政是恼怒她不爱惜身体,加上她这次因为情绪失控,确实胡闹了些,所以阿骊干脆利落的向他道歉,并承诺下次不会再犯。
“你不记得了”嬴政没有对她的道歉表意见,而是以一种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她,就好像世间所有浓烈的感情都糅杂在那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里。
“什么叫我不记得了我应该记得什么吗阿政,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阿骊一脸困惑。
“你竟然忘了。”嬴政轻声说道。
他像个傻子一样守在这,执着的想等阿骊的一个解释,谁知她一觉醒来,竟什么都忘了。
嬴政没有正面回答阿骊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他的表情向来控制的很好,就连朝堂上那些人老成精的大臣都看不出来他心里想的什么。以前他在阿骊面前不会特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今天难得破例一回,没想到还是被她这么容易就看穿了。
生气是啊,他的确很生气。
怎么能不气呢他突然现,原来他爱若至宝的人,好像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他。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人远远比他更重要。她会因他伤情,为他喝醉,就连梦里,口口声声念叨的名字也是他。
这些都是嬴政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
他本以为阿骊待他最为特殊,可原来也只是他自以为。
嬴政之所以坐在这不动弹,是因为他光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妒火就已经用上了十分的心力,不信看他手里的那卷竹简,早就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可他不敢动,他生怕自己动一下,就会在极度不理智的情况下,忍不住说出伤人的话,做出冲动的事。
那样他和阿骊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当然知道你生气了,毕竟你从小就没变过。虽然现在长大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那是别人,你瞒不了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阿政,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声音听起来也哑哑的。”
面对一醒来就奇奇怪怪的嬴政,阿骊掀开被子直接爬到他身边,想摸一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谁知,嬴政竟然偏过头,躲开了阿骊的手,然后在她惊讶的眼神中自嘲一笑“我身体舒不舒服,你关心吗”
这下阿骊是彻底肯定嬴政有问题了。
“我怎么又不关心了你说说,哪一回你生病受伤了我没关心过你小时候我连化形的法力都攒着,就是因为那时候你特别淘气,老是把自己弄伤。好吧,除了我沉睡的那几年,但那时候我是有心无力啊。”阿骊瘪了瘪嘴,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从小像养儿子一样把嬴政养大,赵姬花的心思都没她多,怎么就不关心他了,她可是从嬴政的身体到心理,一直都很注意的好不好。以前她只听说过人族的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脾气古怪暴躁,没想到阿政一个男儿也是这样。
听到阿骊这么说,嬴政的眼睛亮了亮,可又很快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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