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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村落没有亮起一处灯火,反倒是村庄正中央燃起了一丛青绿色的篝火,村落里的一众老人在篝火前团团围坐,出神地凝视着那团妖艳瑰丽的火苗。见艾托亚主动接近篝火,一名衣着光鲜、气宇轩昂的老人起身欢迎道:“小友已经醒了?身体可还无恙?昨日老夫出门,现小友操劳成疾、在村口昏睡不醒时,可把老夫担心坏了。小友不必操心村中杂务,优先养好身子要紧,若是感觉累了倦了,尽管使用那间小屋休息便是。”
“多谢您的照顾。不过请恕我斗胆一问,我是在昨天抵达这处村落的吗?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印象中我在这里少说也逗留了两三天了吧?”艾托亚环顾四周,在人群中现了那名受到怪物的老翁,此刻那名老翁神情恍惚,视线飘忽不定、不敢与艾托亚的视线相视。此外,艾托亚也没有见到那几名在农田间劳作的老人,“与白天时相比,村中的人员数量也有所变化,是有些人生性闲散、不愿意来参加晚会吗?”
“老夫也是年纪大了,不经事了,时间观念和记性都变差了,还望小友海涵。至于那几位朋友白日务农就已经累得够呛了,早早便回屋歇息了,小友若是有要寻的熟人老夫大可代劳。”
疑似村长的老人表现得可谓无懈可击,若不是面对时间偏差的质疑时流露出了些许惊慌和动摇,艾托亚几乎就要相信这番合理而友善的论调了。
“既然您提到了房屋,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一番。”艾托亚清了清喉咙,用足以传遍营地的音量继续说道,“村落中的房屋设施各有差异,不过大多数居宅内都配备有高大的橱柜以及落地的储藏柜,以老人的腰背使用这些高低落差的家具应该会很费力吧,既然这里是只剩下老人聚居、遭受遗弃的村落,制作家具时本应该尽可能把家具平面维持在手臂可以直接触碰的范围以内吧?再者,那位受到袭击的老人拄着树枝回家的行为提醒了我——对于一些腿脚不便的老人而言,拐杖应当是必备的辅助工具,然而村中却难找到哪怕一根拐杖。最后——”
艾托亚的视线扫向篝火旁的一名白老翁,老翁盘腿而坐,抻直胳膊支撑着向后仰倒的身体。面对艾托亚审讯般的视线,老翁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慌张,反倒是回敬了一嘲弄、甚至颇有挑衅意味的瞪视。
“这样的姿势可是很伤背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不会无缘无故选择这样的坐姿。”无视了老翁的寻衅,艾托亚按照原本的步调补全了自己的论述。
“着实精彩,听说索尔隆的王侯贵族以及科斯塔的高层神职人员都是些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这样嘛。”老翁轻蔑地笑着,从泥地上一跃而起。无论是流畅有力的动作,还是狂妄恣意的态度,都不像是一位过了耳顺之年的老人。反倒是他的嗓音依旧如同先前一般苍老沙哑,艾托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这位“老翁”还要使用假声逢场作戏。
“拉斐尔,你——”一直表现得沉着稳重的村长不知为何露出了极为惶恐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对于“老翁”的不满,却又丝毫不敢靠近这个名为拉斐尔的男人。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家伙也已经——”
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老翁被咳血堵住气管的瞬间,艾托亚从折断的咽喉裂缝中听见了苍劲有力的男低音。青蓝色的鳞翅如锋利的刀片割开了老翁的喉咙,披挂着艳丽大翅的蝴蝶如一淙气势恢宏的瀑布从老翁喉部的小小缺口中涌出。在最后一只蝴蝶飞离男人的身躯时,那名须若银雪的老翁也一同消失无踪,唯有一位高大魁梧、却又面无血色的男人颓然倒地。
“所以说外来人就是麻烦,明明只是寻着血腥味来到这里分食腐肉的鬣狗,却总想着从雄狮的口中夺下猎物。”一名穿着朴素的老妇缓步从青蓝色的篝火中走出,很是不屑地将拦在路中央的尸体一脚踢开,随后兴趣盎然地打量着艾托亚,“你又怎么样呢,科斯塔的现任贤者?你是想要成为一名猎手,还是雄狮的饵食?”
从村民敬畏而恐惧的目光不难看出,这名老妇才是村庄实质上的管理者。
羸弱的身躯与矮小的身形看似弱不禁风,只需一记正拳便可将其击晕俘获,不过既然她有自信手无寸铁地接近自己,说明她有着十足把握应对近身起的突袭。艾托亚一边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着老妇的一举一动,一边问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您在初次见面时便将我击晕,敌对的态度应当表达得相当明显了,事到如今再来商讨这些是何用意?”
“我倒是忘了,凭附在你身上的幽梦蝶还没有召回。”老妇人招了招手,一只青蓝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从艾托亚肩头飞起,轻飘飘地落在老妇人的指尖。以蝴蝶飞离身边为奇点,笼罩在物体表明的薄爽逐层剥落,艾托亚眼中的世界被还原为原有的姿态——篝火前围坐不再是清一色的耄耋老人,而是一群神情疲惫不堪的青年人与中年人的混合群体;而在篝火前摆弄蝴蝶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年老体衰的老妪,而是一名年纪三十岁上下的消瘦男性。
“我名为塞瑞昂,这原本是我们家族的姓氏,不过自从一百年前被驱逐出白日峰,家族气运便日渐衰微,你这个十来年前上位的贤者自然也不会认识我。”男人有些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指尖的飞虫,甚至没有正眼看向交谈对象,“不过你误会了一点:我的家族曾在白日峰顶的神殿司职,自然清楚贤者在这个时间前往百夜峰意味着什么。现在加害你对我而言弊大于利,还会引起骑士团的怀疑与追查,让我——应该说家族百年来的经营付之一炬。所以,我最初并没有打算对你出手,只不过——”
塞瑞昂打了个响指,指尖的蝴蝶翩跹而舞,与蝶群汇作一团青紫色的旋风,如同钻石星尘般晶莹绚烂的磷粉四处飞散,仅仅是吸入了些许磷粉,艾托亚的视野便又变得三分清晰七分朦胧。浓厚的粉尘阻断了空气的流通,熄灭了那团扑朔闪动的青色篝火,对于黑暗与毒素的恐惧使得村民们匍匐在地,或是六神无主地蜷成一团,或是结结巴巴地念诵教文祈求神明的加护。
被黑夜吞没的营地里,赖以照明的唯有艾托亚手中那只小巧的光瓶,以及一对闪烁的翡翠色眼眸。
“只不过幽梦蝶的磷粉同样也是它们用以繁衍的幼虫,其中混入了些许麻醉致幻的成分,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精准地控制磷粉的扩散范围。而对我们二人而言都相当不幸地,在你踏入村落的第一天便因为吸入了过量的磷粉进而休克昏迷,一般而言出现了那种程度的症状就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我也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觉悟。”塞瑞昂继续说道,“可能是你天赋异禀,也有可能是真的存在所谓‘龙神的加护’,在失去意识三天后,你竟然出现了醒转的征兆,因此我才将你转移到屋中,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排毒处理。如果我存心加害于你,大可以在你清醒前朝你的喉咙来上一刀,你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本身就已经证明了我的诚意。如何?科斯塔的贤者,你此行的目的应该是完成百夜峰顶的加护仪式,现在恩怨已了,你也没必要对我继续纠缠不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奈何桥,岂不是皆大欢喜?”
“就私人恩怨而言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亟需解决。”艾托亚小心地避开蝶群的飞行轨迹,向塞瑞昂问道,“其一,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那些磷粉能做到的是干扰感知而非无中生有,既然如此我在白天所见、夜晚又消失无踪的那几人应当也是确有其人,如果我的推测无误,那应当是和我一样受到控制的外来人,这也解释了为何我会在醒来后感到浑身酸痛;我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吸入磷粉还能说是咎由自取,其他外来者又是如何受到了控制?其二,即便解除了幽梦蝶引的幻觉,村民的构成中依旧没有孩童,这对于一处没有天灾疫病生的村落极不正常。其三,在受到幻觉影响时,我在每户村民的家门前都看到了一只异样的水缸,虽然现在光线昏暗看得不大清楚,我还是能隐约瞧见一些丝线材质的球体,在这附近能和丝线扯上关系的大概也就只有你的那些宝贝蝴蝶了。”
面对艾托亚的质问,那对翠绿的双眸因沉默而闭合。在它再度张开时,塞瑞昂的语气也更加险恶而冷峻:“竟然当面询问我这些,要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要么就是在向我宣示你要管这桩闲事管到底了——无论你是其中哪种,我都没有放你活着离开这里的道理——”
不计其数的蝴蝶掀起飓风般的气流,尖利的鳞翅在艾托亚的手臂上撕开无数细小的创口。艾托亚一边蜷起身体防住周身要害,一边眯起眼睛、越过蝶群寻觅着那对翠绿色的眼眸。想要一口气消灭如此数量的蝴蝶的确不可能,然而塞瑞昂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率先击倒那位操弄蝴蝶的幕后主使,哪怕事后会受到磷粉的致幻影响也完全不足为据。
积蓄力量的身躯如猎豹般窜出,电光雷鸣的拳击直直地砸在那对眼眸的中央。
——却没有丝毫命中的手感。
“你对于幽梦蝶的理解似乎有两点误会。”塞瑞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托亚浑身一个激灵,循着声音的方向挥出一记摆拳,却再次扑了个空,“幽梦蝶的致幻效果不仅仅在于使受害者‘误判’,只需善加引导,同样可以做到无中生有或是将存在化作无形的效果,只是你在村中徘徊时,我还不能确定你我是否会展为敌对关系,自然没有引导幻觉的必要。”
“再者,你似乎是认为光照会削弱磷粉对精神的影响。诚然,幽梦蝶的致幻功效在白天和户外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真正产生这种影响的是热量而非光照。正如正统传承中的典籍,龙神赐予这片大6的祝福并非‘光’而是‘热’。”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数以百计的眼眸撕开深邃的迷雾,从各个角度围观窥视着这只深陷黑暗泥沼的猎物。塞瑞昂的气息与声音在这片狭小的笼罩内回荡,如梦似幻的景象扰乱着艾托亚的心智,使他难以分辨何为真实、何为幻象。成群的蝴蝶蜂拥而至,将艾托亚手中的小瓶撞落在地,从裂口中逃逸出的些微光源转瞬之间便被蝶群彻底吞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逐渐爬上了他的臂弯。
关节的动作逐渐僵硬而迟缓,这不仅仅是源自低温对肌肉组织带来的损伤,更是因为大脑在磷粉的麻痹作用下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即便是塞瑞昂高亢的讥笑声也显得如此断断续续而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听见其中的只言片语——
——寒冷——曾经——另一只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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