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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他对着沈文轩，认真地说道。

沈文轩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羞愧，混乱，还有一点恼怒，可他心口，却又酥酥软软的。

他想钟柠果然骗他，对着仙女棒许的愿，没有一次是成真的。

我知道

让沈文轩稍微喘了几口气，韩与肖抱着他往房间里走去。

沈文轩再傻现在也警觉起来了，韩与肖身下可还硬着呢，他顿时挣扎了起来，像一条被捉出水面的鱼，在韩与肖怀里挣扎起来，哑着嗓子质问，“你想干什么？”

韩与肖看他一眼，“刚刚烧了热水，帮你擦擦。”

沈文轩身上都是汗，却并不难闻，他出来前就洗过澡了，身上只有清爽的薄荷味，晚风一吹，混着汗味，无端地让人有种阴暗又隐秘的联想。

韩与肖看见沈文轩咬着自己的嘴唇，都快咬破了，在他怀里惊慌失措，花栗鼠一样。

沈文轩最后没肯让韩与肖帮忙，自己端了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进去，陈旧的木板门啪得一关，关的死死的，把他和韩与肖短暂地隔离开来。

沈文轩靠在门上，瘫软了下去。他明明已经和韩与肖分开了，身体不再相贴，韩与肖结实有力的手不再环在他腰上，他也没有被韩与肖摁着亲吻。

他却还是觉得韩与肖的气息如影随形。

他想起韩与肖那张英俊冷漠的脸，吞吐着的，微微有点红的嘴唇，还有向上凝望他的，深渊一样的眼睛。

他浑身过电一样，小腹抽动了一下。

明明是他弄脏了韩与肖的脸，他却觉得韩与肖的气息渗透进了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他在地上瘫软了许久，盆子里的热水都要凉了，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拿毛巾沾着水擦拭身体。他雪白的皮肤上有几处被人揉捏留下来的红痕，并不很柔软的毛巾从上面划过，带起肌肤的一阵战栗。

这是个老式的浴室，惨白的灯光明晃晃地洒下来，照得沈文轩无处遁寻。

他看见对面有点破损的镜子里，自己的脸。

是一张还残留着情se意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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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轩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之前考虑到可能在这个老院子里住下，沈文轩和韩与肖都带了衣服过来。

如今还没过夜，就已经换上了。

韩与肖坐在外头等他，开了灯，沈文轩刚推开门就闻到了烟味，他吃惊地看见韩与肖身边的玻璃盒子里的烟头。

他从不知道韩与肖居然是会抽烟的，因为韩与肖从没有在他面前碰过。

如今韩与肖看他出来，摁灭了手中还有半支的烟，也不说话，就这么在灯光底下看着他。

沈文轩注意到，韩与肖大概是洗过脸了，额边的发丝湿漉漉的。他又想起刚刚韩与肖被弄脏的脸，白色的液体，红色的唇，睫毛微颤。

“我要回家。”沈文轩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他要回去，回家把自己摔在床上，睡上一觉。

他不能再思考任何事了。

他再怎么骗自己都没有用了，韩与肖第一次吻他，他还能天真懦弱地当一只鸵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但这次他装不下去了。

他甚至，有点怨恨韩与肖，为什么要和他告白？憋住能怎样？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沈文轩一个男人。

韩与肖不意外沈文轩会想回去。

他看了沈文轩一会儿，心里有点颓然，世界上果然没有这么多意外。沈文轩和他预想的反应一样，没有那万分之一的几率，沈文轩突然开窍，接受他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