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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锺书对章学诚、袁枚治学精神的传承发展
钱锺书在《管锥编》中指出:“盖修词机趣,是处皆有;说者见经、子古籍,便端肃庄敬,鞠躬屏息,浑不省其亦有文字游戏三昧耳。”钱锺书《管锥编》(第二册),中华书局,1979,第461页。此说与其“史蕴诗心”钱锺书《谈艺录》(补订本),中华书局,1984,第363页。“古史即诗”《谈艺录》(补订本),第38页。等说相呼应,显现出与清代阮元等截然对立的以经部、史部、子部典籍为文学研究资源的治学立场及其“经、史、子皆文章”的学术观念。傅道彬《“六经皆文”与周代经典文本的诗学解读》一文(《文学遗产》2010年第5期)结合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与钱锺书的“古史即诗”说,推演出钱锺书的治学思想中应当有“六经皆诗”的观念这一论点,但未提及钱锺书的“经子笔趣”说。此外,他还明确提出了“经、子、集皆心史”的观点。《谈艺录》(补订本),第266页。两者结合,充分彰显出钱锺书主张从“文”“史”两个角度打通四部典籍的治学思想。本节拟对这一治学思想的内涵、依据及其对章学诚的“六经皆史”说、袁枚的“六经皆文”说的传承发展略加疏说。一、“章氏文史之义”与钱锺书所谓“文史通义”
钱锺书的父亲钱基博在一则日记中不无得意地记述道:
儿子锺书能承余学,尤喜搜罗明清两朝人集,以章氏(章学诚)文史之义,抉前贤著述之隐。发凡起例,得未曾有。每叹世有知言,异日得余父子日记,取其中有系集部者,董理为篇,乃知余父子集部之学,当继嘉定钱氏(钱大昕)之史学以后先照映,非夸语也。钱基博日记,1935年2月21日,见《钱锺书与近代学人》,第24页。钱基博日记毁于“文革”,未有文字存世。上引文出自钱基博《读清人集别录》的引言中,日记写于1935年2月20日,原载《光华大学》(半月刊)4卷6期,1936年3月。后被收入钱基博《中国文学史·附录·清代文学纲要》,东方出版中心,2008,第758页。
钱锺书本人在《谈艺录》最后一则中阐发“章氏文史之义”说:
学者每东面而望,不睹西墙,南向而视,不见北方,反三举一,执偏概全。将“时代精神”“地域影响”等语,念念有词,如同禁呪。夫《淮南子·泛论训》所谓一哈之水,固可以揣知海味;然李文饶品水,则扬子一江,而上下有别矣。知同时之异世、并在之歧出,【补订一】于孔子一贯之理、庄生大小异同之旨,悉心体会,明其矛盾,而复通以骑驿,庶可语于文史通义乎。《谈艺录》(补订本),第304页。
这段话表明,在钱锺书看来,唯有不囿限于“时代精神”“地域影响”等范畴而注重东西之理、南北之学的“打通”(“通以骑驿”),才可“语于”章学诚所谓“文史通义”。这无疑从一个侧面印证了钱基博对其子喜“以章氏文史之义,抉前贤著述之隐”的评价。
在《谈艺录》初版序言中,钱锺书介绍其治学思路与方法说:
凡所考论,颇采“二西”之书,“二西”名本《昭代丛书》甲集《西方要纪·小引》《鲒埼亭诗集》卷八《二西诗》。以供三隅之反。盖取资异国,岂徒色乐器用;流布四方,可征气泽芳臭。故李斯上书,有逐客之谏;郑君序谱,曰“旁行以观”。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虽宣尼书不过拔提河,每同《七音略序》所慨;而西来意即名“东土法”,堪譬《借根方说》之言。非作调人,稍通骑驿。《谈艺录·序》(补订本),第1页。
这段开宗明义的文字和上引《谈艺录》结语,一首一尾,遥相呼应,凸显出钱锺书对“章氏文史之义”的推崇,主要着眼于章学诚治学贵“通”的理念,也就是他的“会通”精神。但章学诚的“会通”精神与钱锺书在此处所作的阐发,无论在立论背景还是宗旨取向等方面,均有差别。
章学诚《文史通义》的开篇及《答客问》相继指出:
六经皆史也。古人不著书,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清]章学诚著,仓修良编注《文史通义新编新注·易教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第1页。
嗟乎!道之不明也久矣。《六经》皆史也。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孔子之作《春秋》也,盖曰:“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然则典章事实,作者之所不敢忽,盖将即器而明道耳。其书足以明道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君子不以是为琐琐也。道不明而争于器,实不足而竞于文,其弊与空言制胜,华辩伤理者,相去不能以寸焉,而世之溺者不察也。太史公曰:“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当今之世,安得知意之人,而与论作述之旨哉?《文史通义新编新注·答客问上》,第253页。
《报孙渊如书》又说:
愚之所见,以为盈天地间,凡涉著作之林,皆是史学,六经特圣人取此六种之史以垂训者耳。子、集诸家,其源皆出于史,末流忘所自出,自生分别,故于天地之间,别为一种不可收拾、不可部次之物,不得不分四种门户矣。此种议论,知骇俗下耳目,故不敢多言;然朱少白所钞鄙著中,已有道及此等处者,特未畅耳。《文史通义新编新注·报孙渊如书》,第721页。
这三段话明诏大号地提出了“六经皆史”亦即“经”乃三代“典章事实”参阅章学诚《文史通义·经解上》“古之所谓经,乃三代盛时,典章法度见于政教行事之实”之说,《文史通义新编新注》,第77页。的观点,历来论者甚多,且歧见迭出,刘巍《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本源与意蕴》对此做了详尽梳理。刘巍文见《历史研究》2007年第4期。本文拟从“会通”精神的角度,简要概括其说宗旨。
首先,在图书分类的层面上,章学诚力主以“班《志》”“刘《略》”之法贯通“著作之林”,反对“四种门户”之见。他自述《文史通义》的旨趣与方法说:“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溯源官礼;下该《雕龙》《史通》,甄别名实,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文史通义新编新注·与严冬友侍读》,第706页。在《修志十议呈天门胡明府》中,他主张“仿班《志》、刘《略》,标分部汇,删芜撷秀,跋其端委,自勒一考,可为他日馆阁校雠取材”。《文史通义新编新注·修志十议呈天门胡明府》,第857页。对于《七略》《汉书瘙簚艺文志》之六分法(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术数、方技)流为四部分类法,章学诚在《上晓征学士书》中提出了尖锐批评:“学术之歧,始于晋人文集,著录之舛,始于梁代《七录》,而唐人四库因之。”《文史通义新编新注·上晓征学士书》,第649页。所谓“唐人四库”,是指唐代将官方藏书分为经史子集四个书库的四部分类法,也就是章学诚所谓“四种门户”之见。在章学诚的时代,四部分类法因获乾隆圣谕首肯而确立了文化霸权。乾隆三十八年(1773),清廷开四库全书馆校核《永乐大典》,乾隆确定他日采录成编,题名《四库全书》。谕中有曰:“朕意从来四库书目,以经、史、子、集为纲领,裒辑分储,实古今不易之法。”[清]永等《四库全书总目》卷首,中华书局,1965,第1页。圣谕以四部分类法为“古今不易之法”,而章学诚却认为四部分类法加剧了“著录之舛”,难怪他在前述致孙星衍(渊如)的信中感叹道:“此种议论,知骇俗下耳目,故不敢多言。”从章学诚打通经史的眼光来看,《七略》中六艺、诸子二略兼收儒家之书,且六艺略春秋类附列史书,未严经史之别,深合其打通经史、以史明道的著述之志,而四部分类法“自生分别”,严经史之别,自然不合他的心志,所以他才力抗时流,崇《七略》而黜《四库》。
其次,在治史目的的层面上,章学诚力主“即器而明道”“好学而知意”,也就是通观“古今载籍”以明“史意”、以通“大道”,从而达到“通经致用”的目的。章学诚明确指出,“政教典章人伦日用之外,更无别出著述之道,亦已明矣”《文史通义新编新注·原道》,第101页。。“六经”之所以为“史”,正因为记载了上古三代“政教典章人伦日用”之“实”。治史者应撇开严经史之别的门户之见,取“古今载籍”精思深究,以收由史明道、以益“世教”之功。关于这一点,章学诚在自述其《文史通义》的“著述之道”即其缘起和立意时,说得很明白:
故今之学士,有志究三代之盛,而溯源官礼,纲维古今大学术者,独汉《艺文志》一篇而已。……故比者校雠其书,申明微旨,又取古今载籍,自六艺以降讫于近代作者之林,为之商榷利病,讨论得失,拟为《文史通义》一书。分内外杂篇,成一家言。《文史通义新编新注·上晓征学士书》,第648页。
郑樵有史识而未有史学,曾巩具史学而不具史法,刘知几得史法而不得史意。此予《文史通义》所为做也。《文史通义新编新注·〈和州志·志隅〉自叙》,第887页。
学诚读书著文,耻为无实空言,所述《通义》,虽以文史标题,而于世教民彝,人心风俗,未尝不三致意,往往推演古今,窃附诗人之义焉。《上尹楚珍阁学书》,《章氏遗书》卷二九,民国嘉业堂本。
概而言之,章学诚是在“以史明道”“通经致用”的立场上,主张突破经、史的界限,反对“四种门户”之见。他的“会通”精神在此处主要体现在通观“自六艺以降讫于近代”之“古今载籍”,以明“自古圣王以礼乐治天下”之道,所以他说:“学者诚能博览后世文之集,而想见先王礼乐之初焉,庶几有立而能言。”《文史通义新编新注·诗教下》,第59页。从其“成一家言”“耻为无实空言”“好学知意”等说,及其重“六艺”,关注“官礼之变”“乐之变”等特点可见,司马迁的通观古今以明“王道”及变化之迹的史学理念对其影响甚深。司马迁治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为宗,他又称许《春秋》说:“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王道之大者也。”对于“六艺”的价值,司马迁亦概而言之曰:“《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汉]司马迁:《史记瘙簚太史公自序》,中华书局,1959,第3297页。两相对照,无论是立意、论据还是措辞,章学诚皆有取于司马迁。章学诚盛赞马、班曰:“史氏继《春秋》而有作,莫如马班,马则近于圆而神,班则近于方以智也。”《文史通义新编新注·书教下》,第36页。可见他对《史记》心仪之深。
反观钱锺书所阐发的“文史通义”,以打通“东西之理”“南北之学”为指归,与章学诚的本意似有出入。不过,钱锺书对“章氏文史之义”亦有深究,下文将略加申说。二、钱锺书对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考论与拓展
钱锺书在辨析章学诚、袁枚治学思想同异时,引述了袁枚《小仓山房文集瘙簚史学例议序》“古有史无经”之说:
古有史而无经,《尚书》《春秋》,今之经,昔之史也。《诗》《易》者,先王所存之言;《礼》《乐》者,先王所存之法。其策皆史官掌之。《谈艺录》(补订本),第262页。参观袁枚《随园随笔》卷二十四《古有史无经》:“刘道原曰:历代史出于春秋。刘歆七略,王俭,皆以史,汉附于春秋而已。阮孝绪七录,才将经史分类。不知古有史无经,《尚书》《春秋》皆史也;诗、易者,先王所传之言;礼者,先王所立之法,皆史也。”(《袁枚全集》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第414页。)
钱锺书下断语说,袁枚此说即“《文史通义》‘六经皆史’之说也”《谈艺录》(补订本),第262页。在钱锺书看来,章学诚虽然“痛诋子才,不遗余力”,但前者之“论学大义”与后者之“说诗要指”,常常“不谋自合”。《谈艺录》(补订本),第261—262页。两人皆持“六经皆史”观,即是例证。
对于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渊源,钱锺书论述道:
按“六经皆史”之说,刘道原《通鉴外纪序》实未了了。……王阳明《传习录》卷一、……王元美《艺苑卮言》卷一、胡元瑞《少室山房笔丛》卷二、……顾亭林《日知录》卷三,……皆先言之。而阳明之说最为明切。略谓:“以事言曰史,以道言曰经。事即道,道即事。《春秋》亦经,五经亦史。《易》是庖牺之史,《书》是尧舜以下史,礼乐即三代史,五经亦即是史。史以明善恶,示训戒,存其迹以示法”云云。“《春秋》亦经”,暗合董子《春秋繁露》之绪;“五经亦史”,明开实斋《易教》上之说。《谈艺录》(补订本),第263—264页。
钱锺书又指出,王阳明的“五经亦史”之说与程、朱之论,则“如炭投冰”《谈艺录》(补订本),第264页。:
《程氏遗书》卷二上云:“《诗》《书》载道之文,《春秋》圣人之用。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诗》《书》如药方,《春秋》如用药治疾。”《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一云:“或问《左传》疑义。曰:公不求之六经《语》《孟》之中,而用功于《左传》;《左传》纵有道理,能几何。吕伯恭爱与学者说《左传》,尝戒之曰:《语》《孟》六经多少道理不说,恰限说这个;纵那上有些零碎道理,济得甚事。”《语类》卷一百十六训渊、卷一百十八斥郑子上、卷一百二十答器远等均申此意。盖以经与史界判鸿沟也。《谈艺录》(补订本),第264—265页。
这段引文的着落点在“盖以经与史界判鸿沟也”这一断语。照程、朱的立场,《春秋》与作为其传文的《左传》有等级之别,《春秋》为“圣人之用”,蕴含着“多少道理”,《左传》里只是些“零碎道理”“济得甚事”。这和章学诚既着眼于消弭经史鸿沟,又着眼于提升史学地位的以经为史的立场,的确势如冰炭。
在梳理了章学诚“六经皆史”说的渊源,辨析了其与程、朱尊经轻史的立场之别后,钱锺书进而指出:
程子亦以史为存迹示法,而异于阳明者:存迹示法,法非即迹,记事著道,事非即道。阳明之意若谓:经史所载虽异,而作用归于训戒,故是一是二。说殊浅陋。且存迹示法云云,祇说得事即道,史可作经看;未说明经亦是史,道亦即事,示法者亦祇存迹也。尝试言之。道乃百世常新之经,事为一时已陈之迹。《庄子瘙簚天运》篇记老子曰:“夫六经,先王之陈迹也,岂其所以迹哉”;《天道》篇记,桓公读圣人之书,论扁谓书乃古人糟粕,道之精微,不可得传。《三国志瘙簚荀彧传》注引何劭为《荀粲传》,记粲谓:“孔子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粃”云云。是则以六经为存迹之书,乃道家之常言。六经皆史之旨,实肇端于此。《谈艺录》(补订本),第265页。
这段话首先指出,程颐与王阳明虽然都把史书看作“存迹示法”的载体,但程颐认为,“法非即迹,事非即道”,王阳明却认为,“经史所载虽异,而作用归于训戒,故是一是二”。也就是说,对程颐来说,经史之别,是法与迹之别,道与事之别,两者界限清晰,等级分明;但对王阳明来说,“事即道,道即事”,“以事言曰史,以道言曰经”,经史之用,同归于“训诫”,两者浑然一体,不可判然两分。钱锺书认为,王阳明的说法殊为“浅陋”,而且他的“史以存迹示法”说,只证明了“得事即道,史可作经看”,未能说明“道亦即事,经亦是史”。钱锺书为其补充论证说,“道乃百世常新之经,事为一时已陈之迹”,并援引《庄子》“天道”“天运”二篇中“六经乃先王陈迹”“圣人之书乃古人糟粕”,荀粲“六籍固圣人之糠粃”之说指出,“以六经为存迹之书,乃道家之常言”,并下断语说,“六经皆史之旨,实肇端于此”。此论既申经史不二之旨,又寓横通经子之意,既将“六经皆史”说的思想依据从儒家横向扩展到了道家,又把“六经皆史”说的思想源流纵向上推到了《庄子》,持论通脱,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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